“可慎度国派遣的使臣是普撒王的大儿子,此人可是慎度国未来的储君。”中书令上前一步提醒道。
“是啊,慎度若是皇子都敢派来,那示好之心便是足的,我们若只让鸿胪寺派人前往只怕不妥。”
“可谁知那慎度又是何居心,圣上乃真龙天子,君子坦荡,自不会做扣押人储君之事,但我听闻慎度国就曾用这番手段扣押了塔干国的王子,以此要挟从而引发战乱,伺机吞并了塔干南部的疆域土地!”
“我堂堂大晸,他还有胆子进犯不成?”
“可如今西域告急,他这番来朝定不是好事!”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扣押塔干王子的是上上任慎度国主,与如今这位何干?你便知西疆告急,若此时真与慎度交好,那西北蛮人想必也是惧怕的。”
“哼,张大人,只怕到时那才是前有猛虎后有财狼了!”
“你——!”
“好了好了,这般争吵有何用?”封徵帝眉头紧蹙,王公公见状急忙上前给他揉了揉眉心。
过了片刻,封徵帝挥了挥手让王公公退下,他才望向堂下看着别人吵闹,事不关己神色淡然的谢问渊。
“不知刑部尚书心头可有出使人选?”
选人之事不问吏部尚书,倒是问起主管法、司、刑的刑部,朝堂上的诸位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言。
谢问渊自从上次端了蜀州一窝后,又雷厉风行查出当年私造刑部大牢令牌之人,种种证据明晃晃地指向十年前曾任刑部侍郎、如今升作礼部尚书的吴孔知。
皇帝震怒,下旨连夜抓捕了礼部尚书,满朝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