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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客栈,路上他只能将昨夜的事给何敏清说了说,见何敏清心头有了计较,他才问道:“那你前些日子购置的那批货?”

“那些货好在还屯在仓里,倒未受损。”何敏清说道望向钟岐云:“钟兄弟也是准备去看看马车的吧?”

钟岐云点了点头,又摇头,“我想去看看船。”

“船?”何敏清闻言皱眉:“你想走水运?”

“嗯,我现下没什么银两,一辆车一匹马算下来也得花销十两,贵了。”

何敏清摇头道:“水运虽好,但你要知道如今大河小滩皆被官府把持,一个两个州中来回且还好,但要跨多州而行,那便是过一关付一利,这般算下来,千里的路途,你付出的价钱都比车、马更多了,更何况此地水路不通泉州,用船你也到不了泉州。”

这事钟岐云早就问清楚了,在陆地交通不便时候,水运其实是最为省时省力的交通方式,大晸朝看重内陆水运,便也在这方面收取税费较高,按照他如今的经济状况和背景,钟岐云自然不可能去走河运。

不过他本也没打算走河运。

想了想,钟岐云还是说道:“我打算走海。”

何敏清闻言眉头都紧紧皱到了一起,对于海,人多少都有些惧怕的。

不知,便会畏惧。

在何敏清看来,稍有雨水,河流就能奔腾不可控,更何况是这片看不见边儿的东海了。东海太过广袤,暗礁之多,乱流丛生,一阵风便能将你吹离大地飘荡在海中,人鬼不见,就这么死去。

所以大晸朝中除了一些渔户,大多都远海而居,他倒是听闻一些人冒死走海,挣了些钱,但十次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