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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那天,他真没发现?

钟岐云心想。

其实夜里那么暗,要看清也是不容易的,更何况那样的状况下除了他知道自己是假装的,别人就是看到那一瞬,也只会把他当做是受到惊吓而已,不会把他往装傻这一档子靠。兴许他只是心里多虑了,这个谢大人其实根本就没察觉到不对劲。

这么想着,钟岐云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也只能计划着尽快行事。

其实,他此刻简直痛恨自己当年对历史没有一丝一毫兴趣,装哑巴那么多天,只从别人嘴里听到有关这个朝代的只言片语,只猜得到他刚离开的那个蜀州就是现代的成都了吧?因为口音他倒是听得出。但都城‘京兆’钟岐云就有些懵逼,历史上哪个朝代是都城叫‘京兆’?还有这个谢大人,究竟是历史上哪个人物?或者根本就是个没能力在青史上留名的路人甲?

搞不明白谢问渊的身份,他就不知道这个写大人可信还是不可信,或者到底该不该提防

他毫无头绪。

但看着广元府越来越近,钟岐云心头就更是焦急。不敢动,却不能就这么不动

不能等死,再观察两天,要是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他得寻个机会逃走

好在那几个解差心知他是‘陈哑儿’,前些日子夜里看守还紧些,这些日子见他傻愣愣的,看守也没那么严了。

又过了一日,押送囚犯的一行没能赶在夜幕降临前越过山林崇密的笔架山,只得再次留宿野外。

明日跨过这山便就到广元府了,出了广元府跨过大巴山也就到了汉中地界,那边没这般多的山地,陆地平朗,能走快些,到时要不了几日便能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