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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为成蟜争取一些时间,若是到时候我身陷秦宫,飞廉你可以带我离开吗?”赵安抬眼看着飞廉,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想知道自己的请求是否会给飞廉带来困扰。

飞廉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对着她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温柔而宠溺,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脾气又最乐于助人的仙了,他摸摸赵安的头安抚道:“当然,反正都不是第一次做了,不是吗?”

他俏皮的对赵安眨了眨眼睛,这调侃让赵安微微红了脸,也安了心,既然之前飞廉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从嬴政的眼皮底下带离秦宫,那么这次对他的难度也不大吧?

知道自己没给飞廉带去很大的困扰的赵安松了一口气,但是她还是很认真地对他道谢,“谢谢你,飞廉,从我醒来我的所有事都是你帮我打点的,真的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再加上救命之恩,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才好。”

‘那么就以身相许好吗’,飞廉在自己的心里咀嚼着这句话,每一个音节都让他感觉幸福,但是他不能流露出一丝这样的痕迹,此时受了情伤的竺禄对这些还是很敏感的,怕是他刚透露了一丝情意,竺禄就要尽力将所有的恩情报答完然后远离他了。

“你我之间,又何必如此客套,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本便是理所应当,更何况我们还是生死相交的挚友,我相信日后若是我遇到困难时,阿安你也必会倾尽全力救我。”

嬴政离开营帐不久后被冷风一吹,脑子也清醒过来了,被赵安冷待而勾起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下来,相比于无望的等待,这点冷漠算得上什么呢,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嬴政会让赵安只看得见自己一人,而她因生气而起的冷漠也总有一天会被他的伏低做小磨平的,毕竟阿安最容易心软了。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阿安真的回到他的身边了,他刚刚触及到的是真实的温度,而不是冰冷的床褥上残留的点点气息,这种感动差点让他喜极而泣,只是他早已不知道流泪是什么感觉了,眼中的泪水也早就流尽了,只余留下似悲似喜扭曲的脸庞。

本来还在营帐中陪赵安聊天解闷的飞廉皱起了眉,对赵安点点头,“嬴政过来了,我先隐藏起来。”

“这么快!”赵安下意识的看向帐口处,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转头想问飞廉,但是飞廉人已经不见了。

下一刻,她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嬴政让人加派人手保护赵安,所以围着她营帐的士兵又多了一圈,真真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嬴政一进来便对上赵安盈盈的目光,有点不自在的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然后霸道的上前牵住赵安的手,赵安挣扎了一下,挣不开,又看到有宫人进进出出的将嬴政的东西放在她的营帐中,本来有些空旷的营帐一下子好像充实了起来。

赵安蹙起眉,“你这又是弄哪一出?”

嬴政没有半点害羞,拉着在案前坐下,准备开始看他赶路这几天堆积下来的奏章,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帐内,亮堂得很,甚至能看到尘埃在空中舞动。

嬴政搂着赵安的腰肢,让他们的身体尽量贴合,赵安差点又要挂在他的身上了,他才满意。

赵安扭动着挣扎,想要掰开嬴政的手,但是跟日益强壮的嬴政比起来,她这举动就像小猫在他身上挠痒痒,小肉垫印在他的身上,可爱得让他心头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