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并不喜欢吃甜食,只是有时候不得不吃。
但今天这块蛋糕,他非常喜欢,喜欢到他得不细细品味,才能一辈子记住它的味道。
一口又一口,吃得小心又珍重,仔细观察甚至能看到他稍翘的眼尾。
严迟坐在沙发上,稍稍偏头就能看到正在缓慢吃蛋糕的苏遇,慢条斯理的,一块一八八的蛋糕,愣是被他吃出了一万八千八的感觉。
一点点乳白色的奶油沾在他浅淡的唇边,严迟不置可否的咽了咽口水。
“我能抽根烟不。”打火机在指尖来回跳转旋转,忍了又忍的烟瘾涌了上来,最终严迟还是决定不压抑自己。
“可以。”苏遇含着勺子,呆了一瞬,颔首同意了。
啪地一声,打火机响了,旋即沾染了甜味的客厅里又多出一缕烟味,两种味道交缠在一起,使得屋里的气氛更是说不清道不明。
吞云吐雾中,严迟骤然回忆起一个月前。
那时他刚发工资,想起这个还算人好的房东,买了些菜到费扬哪儿整了些烤串,带回来给这个从来没收过他房租的房东,也算作谢意。
碰巧苏遇在洗澡,他急急来开门,全身上下只穿了件四角裤,露出他奶白色的皮肤,线条柔和又流畅的身型一览无遗,配合着还没来得及擦拭的正在皮肤上滑落的水珠……
严迟都不记得他当时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回去之后,足足在浴室待了三个小时。
冷静下来才发现,原本应该给苏遇的烤串又被他给拎了回来,而且已经凉了。
最后那些烤串全进了他的肚子。
一缕白烟散去,严迟的理智稍稍回归了些,他从茶几上抽了张纸抖落手上的烟灰,眼帘下垂,遮住锋利深邃的眼角,修长带了些薄茧的手指握住洁白的纸张,指尖轻轻点了两下。
“你……”一根烟燃了半截,苏遇的蛋糕也吃了将近一半,严迟清了清嗓,缓慢地开口了。
“嗯?”苏遇停下动作,等着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