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啊,那可是名牌大学,比城大上档次多了,可惜了。”
“是啊,谁能想到好好的一个男人要去喜欢男人,两个男的怎么传宗接代?”
“幸好我家的是个闺女,要是儿子,他又住楼上,万一给拐上了歪路怎么办。”
住这栋楼,还是个大学老师的,只有一个人,不难听出他们正在讨论的就是苏遇。
严迟拧了拧眉,站在三楼楼道拐角处,没有再挪动脚步。
“先前看他长得人模人样,又是个老师我还动过把我侄女介绍给他的念头,得亏没介绍,不然我那侄女不得恨死我。”
“恶心死了,隔夜饭都要恶心出来了,也不知道他自己恶心不恶心。”
“怪不得,来这里这么久,没见过他家父母亲戚,估计早跟家里断绝关系了吧,谁家要生出这样一个儿子,呕都要呕死。”
“可不是,他不仅恶心自家人,还要连带着恶心别人,我听说,他仗着自己那副好皮囊没少在学校里勾搭学生。”
严迟闭了闭眼,听她们越说越离谱,各种脏水往苏遇身上泼,好像那人在他们嘴中就是个臭不可闻的烂鸡蛋一样,心中怒火腾烧。
没有忍住,一脚踹倒了放在楼梯口的垃圾桶,霎时间,垃圾桶连着垃圾齐齐从楼梯口朝下滚着,很快就滚落在这群在背后八卦人家的妇女身上,垃圾落下的同时,严迟的话音也同时落下。
“说话那么难听,茅坑里屎吃多了,臭两三条街了都。”
严迟向来都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性子,有仇当场报,有气当场发,骂起人来嘴皮子也不遑多让。
几个正说得起劲的妇女,冷不防被楼梯口滚下来的垃圾砸中,再听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迎上严迟那张锋芒逼人的脸,脸上神情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
“做了……还不让人说了不成。”有位身材肥胖的妇女对上严迟那双冰冷的眼瞳,咽了咽口水,自觉自己没有错。
严迟冷笑,“你亲眼看到了?你是扒人家床缝了还是门缝了,那么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