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内,乌金打造的铸剑炉膛空空如也;
阁外,伴着黄钟大吕之音,一众炼器弟子们恭谨跪地,翘首以待。
聂青池就站在众弟子的首端,她今日穿了一身缟羽罗裙,行完跪拜礼,她抖了抖身上的寒冰碎雪,踩着台阶哒哒哒入了阁门,奔向炼器室。
“师父,吉时到啦,该开炉——”
她的亲亲师父没守在铸剑炉前,而是正在翻窗。
还挂在窗框卡了裆。
“……”
聂青池呆滞半天,回过神仔细一打量,马上就红了眼眶。
她师父可是名满仙门的美人诶。
虽然平日穷了些,可从未这样狼狈过。
她现在黑了,好像也瘦了,发丝散乱,衣衫烧破了十几个大洞,连鞋都只穿了一只。
而且,还可怜巴巴地挂在窗上下不来。
聂青池是个特别特别会脑补的小姑娘,瞬间小兔落泪,抽抽噎噎。
宁枝枝架在花窗边,眼看着漂亮的小徒弟红了眼,还越哭越伤心。
她莫名有些心虚,连忙从窗沿下来,撞在铸剑炉上。
炉膛里还燃着一星两点的本命火,猛一见到燃料,激动地半截袍角立刻烧了起来。
门外大雪飘,门内大火烧。
宁枝枝毫无知觉,只想着该怎么哄徒弟。
她端起一派仙师风范,镇定道:“青池,谁欺负你了,告诉师父。”
小徒弟瞧着不过十五六岁。
长相本就玉软花柔,我见犹怜,如今一副懵懵然的样子,瞬间就萌化了宁枝枝的心。
火从袍角蔓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