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烬看得出北陆此时的失控, 但他腕骨处被对方死死的钳制, 连稍微挪动手指都很难做到, 别说抵抗了, 他甚至都在思考,自己这种时候如果还要说些不好听的刺激对方, 会不会显得很蠢。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在求生欲这方面,夏夕烬还是很翘楚的, 他连忙开口, 试图安抚道:“对不起嘛。”
“可你不跟我联系,连发生了什么都不告诉我, 还闹脾气不回家。”夏夕烬用哄骗的语气,将对方潜藏着的重大秘密给弱化成了小孩子耍情绪,“我很担心的。”
“我想回,但我不能……”北陆身体一僵, 方才还强硬偏执的态度,瞬间软化了不少,“不过,快结束了。”
“你再等等。”
行,这种时候那肯定是你说什么算什么。
夏夕烬心里嘀咕道,点头的速度快得不得了。
得到回应的北陆渐渐放松了禁锢对方的姿势,却没有要恢复正常的意思,他眸色深沉,像是已经压抑了许久似的,目光炽热地注视着夏夕烬因为紧张而微颤的睫毛,手指也顺着他的腰线缓缓上滑。
两人离得很近,北陆依然保持着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模样,是夏夕烬最熟悉的样子。
说来也奇怪,夏夕烬打从春天第一次见到北陆时,就对他总有一种不明来由的信任和依赖。
这点很奇怪,因为他明明是那种,可以同所有人交好,却很难于谁真的亲近的类型,但北陆不同,两人自从搬到一起住后,几乎算得上是瞬间就混熟了。
夏夕烬原本以为,只是小孩太乖,而他们太投缘,并没有想过还有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