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对方身份实在有点脱离现实,夏夕烬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什么了,顿时又发起了蔫,如果人也长尾巴,那他此刻的尾巴一定是无精打采垂在地上的。
忽然,他灵光一闪,咬牙说道:“你不是说把我惯坏养歪了么,那给你个机会,天天在旁边盯着我不是正好嘛?”
北陆眼皮一抬,倒来了点兴致,也不知道是觉得有道理,还是觉得“上头起来连自己都骂”的小孩实在有点笨蛋典型。
看着对方蕴着期待的眼睛和轻咬着下唇的贝齿,北陆拒绝的话实在有点舍不得说出口——
夏夕烬被养得怪娇贵的,只要露出半点失望的情绪,都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
说白了,还是溺爱孩子造出的孽。
但眼见着对方都快成年了,再谈重新教育,那确实是有点为时已晚。
北陆和他对视了好一会,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可真是我祖宗。”
话毕,他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在夏夕烬的眉心轻柔地点了一下,喃喃道:“但我应该需要换个身份。”
“你也应该忘记一些东西……”
第二天,当夏夕烬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意识都还没清醒,就听到家楼下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不明所以地出了房间,揉着惺忪的睡眼就往楼下踱。
昨天晚上吃完“庆功宴”之后发生了什么来着?夏夕烬有些想不起来了。
他隐约记得,爸爸对他被录取的事情实在太过开心,无视掉了夏女士的劝阻,大手一挥,给他倒了一个杯底的红酒。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