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风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面充满了感叹，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微不可查的敬畏。

苏灼让他这个语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他说：“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第一次的时候确实挺紧张的，可是后来就习惯了。况且我画画的时候脑子里面都是画，真正紧张的，应该是无荒才对。”

苏灼说着，回头过去和一旁叶无荒交换了一个目光。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牧清风看着他们两个这无声的交流，突然觉得心里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只不过他们那个时代，没有一个明确的词语来描述这种感觉。如果放到苏灼的那个时代，他就能明白，他此时此刻的感觉说白了，就是被迫吃了一大口狗粮。

好在牧清风是个洒脱习惯的人，既然不明白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就没去深究。

那边儿冥川的灵魂已经被固定完毕，傻鸟早就从牧清风的肩膀上落了下来，趴在地上蔫蔫的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样。

毕竟是已经经历过一次了，牧清风也相信苏灼的手艺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此时此刻看着地上的凤凰，几人倒是都没露出什么担忧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凤凰重新睁开了眼睛。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的眼睛中恢复了光泽。

盯着身边的几个人看了一会儿，冥川长吁一口气，随即周围发出了一道淡淡的光芒。众人视线重新回归的时候，原本在地上站着的黑鸟已经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他目光正对着牧清风的方向，停了片刻，他才笑了笑说：“比我想象中的时间要长了很多，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你们也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啊。”

“看来你对之前的事情还是有印象的。”牧清风笑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也不用给你解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