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周围的血气好像是在他们奔跑的过程中淡化了一些。以至于两人相隔几米远的距离时，苏灼就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苏澈的脸了。

两人目光相对。

明明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明明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苏家。可是苏澈看向苏灼的目光却还像是当初一样，写满了浓重的鄙夷。就好像认识苏灼这个人都是他人生的一大污点一样，苏澈盯着苏灼看了一会儿，就狠狠地啐了一声。

对于他的这种反应，苏灼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在苏澈看他的时候，他也同样在看着对方。等听到了苏澈的啐声，苏灼才开了口，轻轻叹息了一声说：“你追我这么长时间到底要干什么？我懒得在这里跟你打，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别挡道。”

“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苏澈听到他这个回答，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脸上露出了一种非常复杂的表情。过了半晌，他才哼了声说：“能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就是去找你那靠山哑奴？你还真是离开他之后，自己一刻都活不了啊。”

苏灼脸上的表情非常平静。

他懒得去辩解，也懒得反驳。

本以为这样是可以各退一步，没想到他的这种反应，反而是激怒了苏澈。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得比之前又凶狠了一些，甚至直接抬起手，让掌心燃烧起了苏灼记忆深处的那种火团。

“苏灼，你少给我装样子。会出现在这里，不就是因为你对我还有仇恨吗？”苏澈冷笑着，说着苏灼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他说：“既然你和我一样，打算让这个魔境来当成舞台，那我当然要满足你。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跟着那个老秃驴待了几年，我就会比你弱了吧？我告诉你，天赋之间的差距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就好比我出生开始，就应该是人上人。而你，永远只能当一个垃圾。”

话音落下，都没给苏灼回应的时间，苏澈直接将手中的火球朝着苏灼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