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彻在外看到那一幕,疾步进来就听她如是说,额角青筋都要起来了,“一个炕桌有什么要紧?但你是双身子的人,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腹中皇儿考虑吗?胡闹!”
额,渣皇帝来得真不是时候。辛虞心虚地避开他灵力的视线,趿鞋下地行礼,“陛下万安。不知陛下驾临,嫔妾有失远迎。”
纪明彻是真有些被气到了,也不叫她起,“别人怀个孕都是千小心万仔细,怎么就你不知道爱惜身子?刚动作那么大,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好容易躲过算计,自己还不当心?”
天知道她真心没用多大力气啊,辛虞不敢顶嘴,只把头又低下去几分。
纪明彻训够了,才拉起她,翻过刚才拍炕桌那只手,冷着脸问:“有没有伤到哪里?疼不疼?”
“没有。”辛虞赶忙摇头,“嫔妾真没使多大劲儿,手都没怎么红。”
她刚这般说,正闷头收拾针线的琳琅不小心碰到炕桌,炕桌非常不给面子,立马发出一声抗议的吱呀。
辛虞:能别这么快拆台吗?给她个挽尊的机会啊喂!
看到辛虞一脸吃瘪,纪明彻终于气顺少许,牵着人在抗上坐了,“朕一来就看到这个,你就不能让朕省点心?”
你不提前来或者让人通报一声,不就看不到了吗?辛虞心里颇不以为意。
“下次再这么不知轻重,就派个严厉的嬷嬷来盯着你,看你还敢不敢了。”
可千万别。
辛虞一听,立即整理好表情,老实认错,“是嫔妾行为失当,下次一定注意。”然后趁机转移话题,“对了,昨日那事可有结果了?陛下说会第一个告知嫔妾的。”
转移得这般生硬,纪明彻哪里察觉不出。何况昨个儿还一副不稀罕知道爱告诉谁告诉谁的样子,今儿就主动问起,傻子都知道这是随口扯的话题。
只是刚才已经训过一通,到底也要给她在宫人面前留些体面,纪明彻没打算拆穿,顺势道:“朕今日前来,就是为与你说此事。”
辛虞借坡下驴,忙挥退左右正襟危坐,“陛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