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怕咳嗽之人闻不得熏香味道,屋内并没有燃香,只放置了些味道清新的水果。
许太后正靠着个迎枕歪在炕上,身上搭着条秋香色锦被,头上首饰全无,面色也有些不大好。
见到三人,她点点头叫了起,笑着让皇后坐,又吩咐:“去搬两个锦杌来给容淑仪和这位……”毕竟没怎么打过照面,看到辛虞时她语气犹豫。
辛虞忙恭恭敬敬又施一礼,“嫔妾长春宫容华辛氏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福,荣泰安康。”
太后了然,“昭容华。”叫了起,他打量辛虞两眼,笑着道了一句“都是好孩子”。
“可不是。”皇后亦笑道:“去年中秋宴上,就是她帮陛下党了一匕首,九死一生,好容易才活过来。”
太后颔首,“也不怪皇帝疼她。”
虽然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可一提起这事辛虞还是难免心虚。她垂了眸不说话,乖巧安静地坐在那里,叫别人看了,还当是在为太后那句话害羞。
太后见了露出些满意,“去库里把哀家那对赤金石榴花簪子寻出来,给昭容华。”又对辛虞道:“权当是给你的见面礼,好好服侍皇帝,,他是个长情的,定会记得你的好。”
在座谁都不会缺对金簪子,可石榴多子,寓意再好不过。许嫔眼帘微微垂下一分,容淑仪则眸光不着痕迹地闪了闪。
只有辛虞心下愈发虚了,忙行礼推辞,“嫔妾受之有愧,不敢领太后娘娘的赏。”
太后以为她这是谦辞,可一来话生硬了些,二来表情实在不似作伪,遂笑着道:“长者赐,不可辞。给你,你拿着便……”说道一半,喉间痒意难耐,她偏过头,以帕掩唇咳起来。
许嫔忙小心帮着顺气,又倒了杯温水与她润喉。
等太后缓过这阵咳,簪子也用红漆木匣子装好呈了上来,辛虞只得规规矩矩谢过恩,叫琳琅接了。
恰在此时,药煎好了,皇后直接从托盘上端过药碗,用手试了试温度,“刚好可以入口,母后,臣妾服侍您用药吧。”
辛虞就看到许嫔原本也想去接的手伸到一半转了方向,取了快干净巾帕围在太后颌下,还吩咐宫女:“拿些蜜渍梅子来给太后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