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听那小禄子不紧不慢又加上一句:“陛下说了, 小主这字儿练练还能更上层楼, 让您再抄三百遍。”
辛虞差点儿叫自己的口水呛着, 不可置信问:“你说什么?”
小禄子低垂着脑袋,把话又重复了一遍。想着师父交代他时那副如同便秘的表情, 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他老人家那里失宠了, 不然这种不讨好的差事为何不丢给别人去办?
远在乾清宫的刘全感觉鼻子有些痒, 可在御前侍候又不敢将喷嚏打出来, 只得使劲儿忍着,憋得一张脸险些皱成了菊花。
纪明彻正研究棋谱上面的残局, 余光瞥见,头也不抬问:“怎么一脸苦大仇深?出什么事了?”
“奴婢不……阿嚏!”刘全“敢”字还没出口, 一个大大的喷嚏先一步冒了出来, 吓得忙跪地请罪, “奴婢该死, 请陛下责罚。”
“行了,起来吧。”纪明彻不在意地道,“既然身体不舒服,朕准你提前半日回去休息。”
刘全叩头谢了恩,正要告退离开,那边纪明彻又道:“等等, 待会儿去昭容华那边的人回来, 叫他到朕这里回话。”
“是。”
刘全退至殿外, 没敢马上出宫, 在茶水房等到小禄子回来复命, 将长平帝的吩咐说了才拍拍屁股果断弃对方而去。
小禄子:师父你不爱我了吗?难道你想换了我,另外寻人给你养老送终?
纪明彻盘腿坐于临窗的炕上,还在苦思棋局,眉心拧着,长睫微垂,侧脸轮廓很有几分凌厉。
听到人进来,他手里捏着棋子转眸一扫,“话带到了?”
小禄子毕竟不是他师父,见纪明彻拧眉心里便打鼓,忙恭谨道:“回陛下,带到了。”
“昭容华是个什么反应?”
“容华小主说遵旨,叩谢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