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唯一的胞弟到底被养歪了,尤其是在父亲纳进一房据说是没落官家之女的良妾之后。母亲忙着和一众小妾斗,与父亲闹,别说出嫁女没权干涉娘家兄弟的教养,就算她能插这个手,远居深宫也是鞭长莫及。
赵家一家曾经都是她的家奴,皇后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她微叹口气,提醒道:“玉绣,你就没想过,人是吊死在你胞弟房里的,对方亲眷又没上门来闹,怎么就传得全京城人尽皆知?”
被这么一点拨,赵婕妤一下子反应过来。
对啊,任谁见了这样的事,第一反应不是想办法瞒下来?如何会闹得这样大,还牵连出庆淑大长公主的长子陈宽?她父亲那几房不安分的妾侍即便有这心,恐怕也没这能力……
越想,赵婕妤就越觉得心砰砰跳,手心发凉。
这时,皇后幽幽又加上一句,让她彻底变了脸。
“你还是问问令尊,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又打算与谁家结亲,能劝就尽量多劝着些。”
☆、65满月
李婕妤从坤宁宫请安归来, 没直接回自己所居的西配殿, 而是先到后院探望汪才人。
汪才人的两个宫女都规矩立在内室门外, 见她进来赶忙行礼,“奴婢见过李婕妤。”
李婕妤步子一顿, 瞥眼她们身后厚重的棉帘子, “怎么不在屋里伺候反而站在这儿?难不成是在偷懒?”
“奴婢不敢。”两个宫女扑通扑通全跪下了, 宝婵胆子大些, 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回婕妤,才人说累了要休息, 嫌屋中有人会发出声响吵到她,所以叫奴婢们候在门外。”
“哦。”李婕妤点点头, “都起来吧。”又放轻声音问:“你们小主情况如何?可吃了东西?”
“没。”宝婵摇头, 面上尽是担忧与无奈, “早膳送的是鸡丝粥, 小主说腻,不肯吃,又换了清淡的小米粥来。可小主也只看了看,一口没动,什么样端进去,什么样端出来。”
一天多了, 汪才人只上元节发动那晚忍着阵痛稍微吃了些东西, 整个人熬得不成样子。她们都急得不行, 却又没有办法。不是没劝过, 可才人有听没有进, 她们说她们的,她该怎样还怎样,话也不说,安静得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
“不吃东西怎么成?”李婕妤皱眉,“你悄悄进去看看,若汪才人醒着,就跟她说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