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宫女,冬芳可以,她凭什么不可以?她又不比她姿色差,甚至比她更聪明讨喜,娘娘为何不选她?
做宫女,?见到谁都要跪,主子想罚便能罚。稍微犯了一点错,或是没有当好差,说杖毙就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儿活活打死。
她不想命这么贱,不想哪天被牵连到什么事中莫名其妙死掉,有哪里不对?
脑中浮现那日几个太监血粼粼趴在条凳上的悲惨模样,她只觉周身发寒,齿关都在隐隐打颤。
不,她没错!只是没有冬芳运到好,所以才不得不卑躬屈膝对她行礼。
若当初容贵嫔选了她,她早笼络住了陛下的心,甚至有可能怀上龙嗣。
哪里像冬芳,烂泥扶不上墙,贵嫔主子给创造了机会都把握不住,到现在也只侍了一回寝。要不是运道好为陛下党了一刀,至今也只能是个不受宠的末等选侍……
远处似有嬉笑声传来,秋茜望着漆黑一片的房顶,在脑中勾勒着宫宴上的热闹景象。
可惜了,可惜功亏一篑。
她又翻了个身,感受到冰冷麻木的双腿不怎么听使唤,用力在被中踢蹬了两下。厚重的棉被却只鼓起几个不甚明显的小包,依旧稳稳盖在身上。
“该死!容贵嫔也太狠毒了些,竟让我在外面跪一夜。”她恨恨地握拳在腿上用力捶打。可那点子力道就和那句话一样,消散在了空气中,没有惊起一丝波澜。
☆、60太后
辛虞到底当初受的伤太重, 又中了毒, 四个半月过去, 身体照比常人仍要差很多,更不敢熬夜。
她一睡晚了便会心慌胸闷, 然后不舒服好几天, 因此也没强撑着按规矩守岁, 吃完饺子又消磨了两刻钟, 便歇下了。
半夜交子之时外面传来震天的鞭炮声,离得挺远但还是把辛虞给吵醒了。
一直守在屋中的几人连忙询问她的情况:“小主可是被惊着了?要不要奴婢去倒杯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