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托大,不过小主既问了,奴婢便直言了。”宋嬷嬷微微福了福,道:“汪才人话中多有解释澄清之意,大概是想向小主示好。至于目的为何,奴婢也不敢妄下定论。”
另一边主仆三人出了长春宫, 沿着被扫得干干净净不见一点积雪的甬道往回走, 也在悄悄耳语。
“小主您说, 昭嫔真能明白您的意思吗?”
“她明不明白无所谓, 身边总有人明白。若是奴才们也不明白或者明白了却不告知于她, 我今日已经看到她对我的态度了,并不像是对我心存芥蒂的样子,如无意外,以后不必担心她会对我做些什么了。”
“那假如她刚刚种种表现都是伪装的呢?”
“能伪装得滴水不漏,那她就是个城府极深之人。这样的人非常会拿捏利弊关系,只要不危害到她的利益,是不会多此一举的。”
“那咱们是不是不用担心她与小主为难了?”
“也不是,看看再说吧。现在盯着我的太多了,能少一个敌人就少一个,不要招惹她。”
说话间已经到了翊坤宫门口,几人收了声,又行出一段路,宝婵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声道:“出门时还有太阳,这会儿就阴了,别不是又要下雪吧。”
汪才人来拜访辛虞这事儿不是秘密,很快便传进各宫耳中。
众人反应不一,李容华自是不悦宫里人向外攀关系,皇后听了却意味深长说了句“是个聪明的”。
正帮着她分线的龙井动作不停,笑道:“那也是小聪明,若是真聪明,就该放宽心思,知道现在什么最重要。”
“知道又如何,性格使然,怕是她想宽心也宽不了。汪才人这一胎要养好,恐有些难。”皇后将绣花针从光滑的锦缎上穿过,想起什么,又问:“容贵嫔那里快生了吧?”
“回娘娘,应该就是这半月的事了。”
“长春宫那边可有什么不妥?”
“只有个宫女不□□分,其余人暂时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