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其实可以找几个村妇或者宫女来做,可樊羽不许,别说这葡萄酿制的法子过于简单,就是酿制的法子麻烦,她也不放心。万一让他们都学了去,她这酒还有啥可稀罕的?
物以稀为贵,她得亲手酿出来的才放心。
连着干了几天,樊羽累得腰酸腿疼,晚上躺到茅草屋的床榻上,也不嫌床板硌人了。累到闭眼就着,哪还顾得上?
芳润和丹云瞧出她的疲累,都不让樊羽插手了。
芳润道:“夫人,这法子奴婢已经会了,奴婢来干,您歇着。洗、晒葡萄的活儿可以让南星他们来做。”
想想也是,樊羽便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量。
可毕竟在眼前守着,樊羽闲不住,不知不觉就搭上了手。第七天傍晚,樊羽累得腰酸腿疼,洗完澡躺到床上,感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忍不住“哎哟”了几声。
山里条件艰苦,床榻窄小,仨女人都睡上来,肯定不够,让芳润跟自己睡,芳润摇头拒绝,喊丹云,丹云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没法子,樊羽只能一个人睡,芳润和丹云在地上铺了稻草,稻草上铺上席子,睡在樊羽旁边的地面上。三十几名侍卫在外头搭了帐篷,分别守在茅草屋四周。晚上尚有几个值夜的,一直关注着周边的动静。
有专人守护,樊羽并不操心安全的事情,坚持了七天,已经达到了她身体的极限,她近乎瘫倒在床榻上。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间,樊羽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她烦燥地睁开眼睛,茅草屋内光线不明,又是夜间,她睁眼闭眼没啥区别,两眼一摸黑。
轻微的敲门声之后,传来东河低低的声音,“芳润姑姑。”
连着喊了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