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羽道:“北月,我这老待在宅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外头发生了什么也不晓得。今天把你叫来,想着请教你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北月惶恐地垂头:“夫人言重,卑职哪担得上请教二字?夫人有何话,只管问。卑职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可是亲眼瞧见了皇上的转变,心里头明白得很,眼前这位在皇上心里,定是有着非同一般的位置。
“皇上那边,一切顺利吧?皇上有无授意,要如何安置我呢?”
“夫人,皇上初登基,琐事繁多,一直未腾出功夫来给您封号,”北月想了想,说道,“不过卑职后来倒是了解了一二。皇上之所以生您的气,应是跟范朵有关。那日,皇上见了之前宅子里所有的下人侍从,南星他们都未曾说过什么。问范朵之前,皇上心情还算平静,问范朵的时候,卑职远远瞧着,那范朵鬼鬼祟祟说了许多话。等她说完,皇上脸色瞧着就不大好了。这不,芳润姑姑上前只替您说了句话,便受了重伤。”
“范朵?”樊羽讶然,“你不说我差点儿给忘了,范朵呢,怎么有些日子没见她了?”
芳润道:“不光夫人奇怪,奴婢也觉得奇怪。丹云都知道忙前忙后,尽心尽力侍候夫人。可这个受夫人恩惠最多的范朵,却是静悄悄的。”
北月道:“她最近跑大皇子屋比较勤,成天督促着奶娘好生照顾大皇子。”
樊羽眉头蹙紧,淡淡说道:“实在是个蠢人。”她道,“不提她了,还是讲讲皇上吧。”
“皇上那边,卑职知道得不多,倒是有位秦先生,最近经常待在皇上身边。他刚才回府,还问过卑职,方不方便见上夫人一面。”
“秦先生?”
“是的。”
“那让他进来吧。”
北月出去,没多久,秦先生捋着他的花白胡须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