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运箭步走上前,先是打量了姬皦玉几眼,随后挪到蓝采和身旁,在两人不爽的注视下贴近耳语:“蓝少主,好艳福!”
五人寻了一处装潢清雅的茶楼,包了二楼的一间雅厢。蓝采和坐在靠窗的位置,时不时侧首望向窗外的长街酒肆和过往行人。
几位青年学士正手持一柄麈尾谈学论道 ,偶尔会聊几句市井趣事,蓝采和在一旁听的兴致缺缺。
比起探讨深邃奥妙的生命议题,她更喜欢骑马射箭,或是听着小曲醉卧云榻。在一堆文人墨客里,她显得不能再俗气了。
听他们悲叹人生之渺小或是世事无常,她只在心里嗤之以鼻,像他们这般渺小的凡人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与其天天伤春悲秋、感时叹命,倒不如活在当下,“尽人事,听天命”。
可幸的是,还有个人和她一样像个异类,默默地坐在一边吃着糕点喝茶。瞧见蓝采和投来的眼神,鱼机脸一热松开了手里的糕点,不好意思地无声解释:“我对庄周不感兴趣。”
蓝采和眼睛一亮,也说起唇语:“我也是。”
鱼机感到一丝意外,嘴角不自觉挂起笑容,随即伸手指向茶楼对面,并且示意蓝采和看过去。
她依言顺着鱼机指的方向看去,见一个商铺子前立着两女一男。观其动作表情应该是两个女人在为什么事情争吵,那个男人拉着一个女人的衣袖劝架,结果被女人揪着耳朵骂了几句。男人不但没有生气,反倒一脸笑呵呵的哄着女人。
鱼机忽然开口:“我最羡慕这样简单朴实的生活。如果还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田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