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采和被他堵的无话可说,黑脸了,骑着马儿飞驰而去。
时值初春,气候渐暖。蝶衣城远在东南,按理说那里的居民早已换上薄薄的春衫。故而,队伍里的人马都只带着轻便的行李赶路。
当日,队伍方驶出建邺的地界便突遇意外,一批杀手从两侧密林杀出。
一阵腥风血雨的杀戮之后,队伍幸运地只损失了几个人手,便安然度过了这条山道。然后翻越一座山丘,在一户农家院子借住一晚。
夜晚,乌沉沉如水墨描摹的鸦色天空果然飘起了雨丝。雨丝斜斜地穿入窗户的缝隙,一只手伸去,雨丝落在掌心,凉凉的。
她感受着第一场春雨的到来,另一只手悠闲地拨弄油灯的灯花。昏黄却温暖的烛光衬的她面容清丽,恍如画中美人。
然而眼底的薄凉却像两片坚硬的冷冰,折射出冷寂的光。
今天的这批杀手是谁派来的?她也不知道。只是脑子里清楚地明白,这一路南下危险重重。
所谓祸不单行,大概如此罢。当大伙整理洗漱后睡在各自房间里,突然院子大门被人“砰砰”拍响,一声盖一声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守夜的人将那人提溜进院门,然后所有的人都爬起来等候在堂屋内。那人一身湿透且沾满泥泞的酱色衣衫,红色腰带上挂着一枚令牌。蓝采和看过了令牌,掐向那人的人中穴。
人幽幽转醒,先是怔愣两秒,随后目光急切地巡视一圈,最后定在姬皦玉身上。他急切地喊道:“大人,令堂今早已老。”
她可以肯定,屋外没有打雷更没有闪电,但姬皦玉却一副被雷电劈中的枯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