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难道是梦游症?不对,鱼机摇摇头方才他好似闻见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鱼机箭步上前,将埋进稻草里的女子提溜出来,看着对方睡的毫无知觉的样子他觉得有些好笑。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瞥见蓝采和的小腿缠了一圈纱布,而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一把沾血的匕首。看来伤口是她自己弄的,可是为什么呢?

鱼机隐约不安,当即立断地收拾了包裹和双刀,然后从后院驾着破旧小马车驮着蓝采和逃命去了。然而在他驾着马车奔出院门时,左焕刚好回到医馆内,直奔内室。

左焕死死盯着空荡荡的内室和半敞的窗户,冷笑连连,随即翻窗顺着踪迹追去。

在经过长街时,一辆破旧的马车与他擦身而过,左焕往马车里撇了眼,随即足下轻点往长街深处而去。

鱼机侧对着左焕脸色凝重,也不知道这姑娘倒底怎么招惹上江湖人的。此人一瞧,武学造诣颇深,但面相阴狠,确是个不好招惹的。

鱼机心下微叹息,加快车速,临出镇门口时他将沉睡的蓝采和抱起,然后跳下马车隐匿在熙攘的人群中。

他眼尖地发现对面长街有一辆送粪水的板车慢悠悠地驶过来,眉梢轻挑,抱紧蓝采和飞快地躲进粪桶间的缝隙,然后手指轻快地封了蓝采和与自己的嗅觉。

而另一厢,左焕追到鱼机的院子里,在前院没发现人,就再跑到后院寻找。忽然地上的一点泥迹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蹲下伸手捻了捻泥土。推测道,马车的主人应该是四五天前到这个院子里住下的,而且一刻钟左右前他驾驶着马车出门了。

电光火石间,左焕想到与他擦身而过的那辆马车,他虽没看见人,可不代表没有一种可能性,蓝采和被那人藏进了暗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