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染上一丝笑意,她突然转身,陶缸后面的动静一顿,她轻笑一声朝陶缸后面弹指射去三根细长的银针,一针射偏扎进积雪中,一针穿透陶缸壁掉落,另一针则沿着打出的孔直接没入皮肉。
正当蓝采和想要绕过陶缸去察看情况,大陶缸后面突然蹿出一只哀嚎的黑猫,右前腿上赫然扎着一根银针。黑猫歪倒在地上,胡须沾上一点雪,一双金色竖瞳可怜巴巴地望向她,嘴里喵喵地哀叫。
蓝采和默然敛眸,瞳孔中倒映出一片沉寂的黑夜,忽然她轻声笑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话音落下,她已箭步上前,挥舞着一条彩霞般的披帛将黑猫的身躯缠住。下一秒黑猫腾空而起,飞入她有些冰凉的怀抱。
这一回蓝采和是真的走了。
听见轻如落雪的脚步声远去以及不久门扉吱呀合上的声音,躲在大陶缸后面的人终于长叹出声,浑然轻松下来。
蓝采和抱着黑猫径直走进主屋,侍女在酉时掌灯时分点的烛火将主屋内部照的通明而温暖,纤毫毕现。
一个束发青年身披着貂裘候在屋内,见着她进来,先是眼神一亮继而沉眸流露出担忧和好奇。
蓝采和略扫了眼青年,近乎无视他走到软榻上坐下,转头对一个角落的阴影开口说:“阿历,拿药箱来。”
阿历的效率很高,两秒钟便恭敬地将药箱放置在桌案上,随即后退至墙角的阴影中。
“喵——”黑猫低低地叫了声,眼皮微垂,露出一副困倦的模样。
她低笑着戳了戳黑猫毛茸茸的脑袋,取出银针后又给黑猫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