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庚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银亮的长剑,身形迅疾从三路刺来,甫一看会以为他□□出了三个身体,三个□□各持一剑却挥出不同的招式。

“镫!”她随意瞟了眼站定在原地,单手挥动披帛阻挡剑势。

等最后一剑刺向面门时,足下往左一移使出一招虚晃,身体却是自右路一歪,手中的披帛如弓弦满月时的箭“咻”地刺向贺长庚的脖颈。

他倒也反应极快,一仰脖子避开变得坚硬的披帛,同时握着剑翻腕横扫过去。

此时,蓝采和足往后点,手中披帛如灵蛇般绕上长剑并猛然阻止了剑势,空气中再度震荡出一声“镫”。

贺长庚惊讶地看向她,赞叹一句:“功夫不错,披帛如刃。”

错!蓝采和内心鄙视他,这明明使的鞭法。

两人又纠缠在一起,打斗了会儿仍旧没分出胜负,反倒将院落里积的雪清扫得一干二净。

贺长庚累的额生汗津,高声喊了句“不打了” ,反手将长剑插回剑鞘准备离去。

目送贺长庚远去的背影,蓝采和忽然开口:“擅闯他人居所乃是重罪,欲行非礼之事罪上加罪。今日之事,虽不计较,但希冀你将律法牢记于心免得日后为人耻笑。”

话音落下,何长庚抱拳道歉,脚步加快。没人看见,在蓝采和说这话时,他脸色变的又白又红又青。

诚然,他存着试探蓝采和武功的心理,但今日之事的确有辱名声。老夫人是该颐养天年了,他在心中叹了句,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