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慈苦笑不得,控诉道:“哎呀你把钗子弄坏了,这让我怎么还给人家!”
蓝采和无视他的玩笑,低声说:“里面本来有个纸丸。”
见宋沐慈投来好奇的目光,她一想钗子是宋沐慈送来的,他有权知道钗子里面的秘密,便爽快说出了纸丸上写的两个字。
闻言,宋沐慈支颌蹙眉,细细思索起来。半响,他开口道:“线索太少,只能确定这是一个暗号。不能确定是表示接头的暗号,还是表示约定的某个时间。”
说着他又看向蓝采和 ,继续道:“我倾向后者。”
显然宋沐慈和她想到一块去了,蓝采和点头露出些欣慰的笑意。
尽管能确定“元宵”暗示的部分意思,但蓝采和仍旧对这两字存疑,还有一种可能她没说。万一这两个字只是障眼法呢 ,而且计划赶不上变化,说不定他们就提前行动了。
两人商谈了小会儿,宋沐慈提出告辞,蓝采和起身送他出门。离去前,宋沐慈告诉她一个惊人的消息:四日前,何长庚暗地里辗转到逍遥城住下。
蓝采和下意识便认定了这话的真实性,实在是因为她想不出可辩解的理由。前三日何长庚寄来书信,说是受友人所邀在西边的文谷城小住几日。当时虽心有疑惑,但到底没多想,却不曾想对方来了个暗渡陈仓。
一股郁气翻滚上涌,她强行压下怒火,追问:“你如何得知此事?”
“前日我撞见何长庚的一个门客,那门客正是我年少好友陆斌,他无意间透漏的。”宋沐慈诚实地吐出前后经过。当时还有别人在场,他俩的谈话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说完,宋沐慈朝她眨了眨眼,无声说出几个字便径自离去了。
花月从苑外进来正好对着宋沐慈高挑瘦削的背影,没有瞧见蓝采和面上刹那的怔然。
“这是我的诚意。”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