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大夫朝蓝采和拱手道:“贵公子是着了风寒,老夫给他开了退烧药喝下便好。”
闻言,蓝采和颔首,目光下意识瞟到房内装着大半桶冷水的木桶。
就在蓝采和要送大夫离去时,大夫欲言又止,支吾道:“方才老夫瞧公子脉象有异。公子应是从娘胎里自带毒气,体内寒虚……”
送走大夫,蓝采和叫人马不停蹄地熬药,再独自沿着山间小路往回走。
如果大夫所言非虚,那姬皦玉这个天生的病秧子就是被人害成这样。她只知道姬皦玉是建邺二流世家姬家的嫡子,要害他的话……看来姬皦玉的日子也不好过,至少从小到大比她惨。
蓝采和顺手从屋外打了盆冷水,兴致悠然地推门而入。
床帘内,被子被拱成一团,落在上面的眸色晦暗不明,蓝采和毫不留情地将人提溜出来点穴。看着姬皦玉不得动弹乖乖躺在床上,蓝采和心中仅剩的郁闷尽数消散,这才开始给人覆冷帕子退烧。
一夜将明,红烛燃烬,蓝采和支着困倦的脑袋眯觉,眼底泛青。为了及时给姬皦玉换帕子,下半夜她几乎没睡。
虽然给仇人换帕子的这种小事可以吩咐给属下,但蓝采和并不太乐意如此做,那点隐秘的折磨人的心思驱使她要好好招待姬皦玉。
昏昏欲睡间,一股呛鼻的中药怪味透过窗棂门缝飘进,蓝采和觉得鼻尖发痒,忍不住揉了揉。
紧接着门扉被人敲响,“扣扣!主子药好了。”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