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皦玉撞上柔软的被褥,刚想动弹时被人点了穴道,浑身软绵乏力。他剐了眼正侧身巧笑望着他的蓝采和,脱口而出:“趁人之危,寡鲜廉耻!”
闻言,蓝采和勾唇,信手取下纱帐。
姬皦玉急了,赶忙道:“除了我这个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可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你啊。”说着,蓝采和轻笑一声,探出两根素白手指按上他薄薄的唇瓣,轻轻摩挲着。
似想到什么,蓝采和的脸色瞬间阴沉发狠。她紧紧捏住姬皦玉的下巴,问:“你之前有没有相好?有没有人碰过你?”
姬皦玉愤恨地摇头。
这番回答让蓝采和的脸色迅速阴雨转晴。她道一声“乖”,温柔地抚摸刚才掐红的下巴,轻言细语道:“你知道刚才喝的酒么?怡红院里弄来的。”
姬皦玉一惊,脸色由白转青又转成红。他仔细地观察身体状况,却狐疑地发现自己并没有中药的症状。
他小心翼翼的动作落入蓝采和的眼里,蓝采和内心嗤笑,她才不屑下药要人呢!这怡红院的酒只有一丁点助兴的作用,如果饮酒的人不动欲,喝了也白折。反正怡红院的妈妈是这样告诉她的。蓝采和俯下身,落下一个个温凉的吻。
脸颊和唇贴上灼热的柔软,姬皦玉一怔,瞳孔无声收缩又放大。一向因病弱而温凉的身体开始发热,沉寂的神经像被沸水烫过变得极为敏感。
他想要反抗,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坠入泥潭。他像一只迷糊的小羊徘徊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大灰狼从山丘一跃而下,迅速地叼走他带回家。
蓝采和郁闷地下了床榻。
她没有真的把姬皦玉怎么样。
蓝采和回首瞧了眼面染霞红的姬皦玉,他面上的痛苦之色不似作伪,那就是说明他不是天生就有龙阳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