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风感冒啊。”
“就只咳嗽?”
“谁像你似的,动不动哭得流鼻涕。”
他拿袖子给我擦了擦眼泪鼻涕。
我看着他的眼睛跟他确认:“只是伤风感冒?”
“只是伤风感冒。”
他骗我,一骗就又是两年,直到伤风感冒实在背不动锅了,他的身子在大殿突然倒下了。
我赶去大殿的偏房的时候问正在诊脉的太医究竟怎么回事。
他让太医闭嘴退下,太医走了两步还是跟我说着:“皇上本就气郁心结,又整日劳累,怕是……”
“滚出去!”
木怀哲斥责着太医,太医出去了,我看着他。
“气郁心结。”我念着这四个字,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说,心上中了一箭,又成日受我的气,于是就病了嘛,于是就……病的没几天了嘛……
“你……”我看着他,我看着他……我如今是个自私的人,不能为他哭,“你指望我愧疚吗?”
他笑着恳求我:“我都要死了,你能不能,真的对我好一些?”他的嘴唇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没有血色的。
我们明明那么懂彼此,怎么他看出我在跟他演戏了,我却没看出他病了。
不公平……“你都要死了还期望那么多干什么,不去趁着你……死前多满足满足我。”
“好。”
他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这是他比我会演戏,还是他比我爱他更爱我?
说是满足我的愿望,最终,我还是陪他去了他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