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细数为什么我没有资格:“我知道阿昌阔尔王抓了你,逃走的路上救你被抓到。伯远侯想要乐阳的身子,我杀了他拼命逃出了青南。这一年多,哪一天哪一回,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指名道姓数给我听听。”
我跟他讲他曾经对我怎么样,他凭什么拿现在对我的好来堵上我的嘴。我眼里含泪瞪着他,终于让他想了起来:“便还是奸细的事情。我在雍州没有多少势力,难道就把你养在私宅里跟我一起等死吗?”
我不想跟他一起等死,倘如现在有个刺客闯进来,我肯定不可惜把他推到刀刃上自己逃走。我应该理智一点,跟当初理智地让他杀了乐阳一样。
“你都聪明地猜出我的算计了,为什么不能再聪明一次。”
我应该再聪明一次,可是他都对我好了一年多了,居然又要求我再聪明一次。
于是我愚蠢地生着气。
他凭什么威胁我,顾闻暄可不会威胁我,顾闻暄可不会找女人做奸细,顾闻暄可不会把一片土地糟蹋地战火纷争。
人生气的时候,说的话该有多么伤人啊,可我故意拿顾闻暄贬低他。
一句一句都那么难听,让他忍不住跟我争辩了一句,
“你当真以为顾闻暄也很干净吗?”
可我一句争辩的机会都不给他。
“你为什么非要夺走我的美好呢?”
他的姿态够卑微了,卑微到和看他下跪一样令人心疼了。
“我们也可以……以后我做你的美好。”
可我把那份心疼全都一句一句打到他的心上。
“木怀哲,顾闻暄。你的父母起名的时候对你都没有那种期望,你不必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