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顾闻暄还傻得想要留着木怀哲的命给木氏朝廷一个机会……
“荆州的人……你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吗?”
我看着他,他终于知道沉默了。真相明显地都不需要话语了。一两个人发疯不可怕,每个时代总有那么一两个疯子。这可是手握权势的一群人在发疯。
我听着有人敲了敲门进来,是打扫卫生的人。
梅府的下人,知府家的下人,路上的行人,卖汤面的老板娘,这些人知道他们的命正被这群疯子攥在手里吗?
我看着木怀哲,瞪着他,听着朴实的扫地声,他的样子简直就是地府里的阎王。
他起身拿了我的披风,走过来牵起我的手。
“我们出去走走。”
语气里尽是往日一样的稀松平常。
我懂他,他怕我在下人面前乱说话。
我站了起来,他替我系好披风,又牵起我的手。
“走吧。”
谁能看出来我们刚刚谈论了什么惊天动地毁尽三观的事情。谁不羡慕这个体贴温柔的男人。这个人真会演戏啊,私宅的箱子,荆州的面纱,信上的念初,身上的箭伤,他有没有说过一句真话?
他不愿将婚姻用作算计?他一生只爱一个女人?他当然说话好听了,他可是骗子啊。他有热切的目光?是啊,看着天下都被他玩弄在手中,他当然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