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风感冒已经有半个月了,说是不好,倒也觉得脑子清楚了,说是好,可还总是时不时的打个喷嚏。大夫说还要静养几日,最好不要出门,木怀哲就一边讲着外面的集市有多热闹来勾我,一边让我认清现实,老实地待在屋子里。
他陪着我待在屋子里下棋。我还是个臭棋篓子,执着的“打劫”,他还是不在乎棋局,陪着我胡闹。
就这样,我的黑子吃掉他的白子,隔一会儿,他的白子吃掉我的黑子,大概是胡闹的棋局着实是太无聊了,我的脑海里突然联想起了什么东西,闪过了几个可怕的画面,斩首,战火,嚎叫。
勾着我忍不住把去年的一切重新盘算了一遍:
四月初七,北边攻打边关,
而后木怀哲带兵支援边关。
北边首领被斩首,
而后阿昌阔尔王成了新首领。
木怀哲被俘,
而后北边攻进了皇城。
阿昌阔尔王占领了雍州,
而后皇帝在荆州路上被斩首。
你知道这一切像什么吗,一盘棋。
一盘棋黑子吃掉白子,然后白子吃掉黑子。
一盘棋作为疯狂却更现实的线索,把许多场景都串连在一起,产生一个比现在的一切更像一个叫做真相的东西。把如今的一切,包括木怀哲对我的爱都转变成一场骗局。
围棋里有一种局面叫做打劫,爱里面有一种毒药叫做失智,思考里面有一种好处叫做触类旁通。我生了一场病,给自己的脑子浇了一盆冷水,冷静下来后去思考,却产生了一个疯狂却觉得无比真实的想法,惊吓着了自己。
“怎么了?”
木怀哲问我。
我看向他,我是该问他,得到所谓的真相或者让他谴责我可怕的联想。还是不该问他,把现在的一切当作真相,忘记那个可怕的想法,无视自己的好奇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