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夹杂了荆州方言的语调,我莫名笑出了声,把手递给了他。
这人的手也跟顾闻暄一样,掌心有着骑马磨出的茧子,虎口有着射箭磨出的茧子,也有着习武之人的温热。
我们走去空场地,他跟梅子珒一起演练招式,我就站在一旁看着。
他们切磋着近身的招式,一招一式之间,梅子珒突然一掌打在木怀哲的左胸上,把他打出了一声咳嗽。
我下意识想跑过去看他的情况,动了半步又觉得还是算了。
我看着那两个人,梅子珒在木怀哲耳边小声说着:“嫂嫂在这,演练不尽兴。”
木怀哲小声跟他抱怨:“她非要跟着我,我也没办法。”
都小声说话了倒是别让我听见,被提点了一番,我识趣地走开了,结果在一个角落里遇到了两个毛手毛脚的小兵。
我正被两人围着不知怎么逃走,听到了身后木怀哲严肃冷漠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
要不是木怀哲跟过来,也不知会出什么事。
有了这一茬事,我本就有的杞人忧天的毛病更是成倍地丰发。我要不是自己待在房里,等着晚上跟木怀哲确认他的计划进度,要么是出门且一定要紧跟着他。这样一日一日的行迹,我又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就好像我嫁给了他。
21
很快就又到了一个年关,青北的战事胶着着也停止了。难道能过一个舒心的新年吗,大家都这样想着,筹划着。外面菜市场上热闹的吵闹声都爬过围墙传到房里。
木怀哲一个月前在成衣店给我定的衣裳今日都送到了家里,他便拉着我一件一件乐此不疲地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