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习惯沉默,所以我对他的答案也没有什么怀疑,只是毫无思考的等着。
“……是。”
他被阿昌阔尔王俘虏,阿昌阔尔王为了杀木氏朝廷士兵的锐气放出处死他的谣言是可以理解的。我看着眼前的树枝被他伸手折断,走着走着,我又有了新的疑问。
“你早就知道自己会被俘虏,所以准备好了逃跑的衣服?”
他又伸手折断了一根树枝,把它扔掉。
“……那个箱子是某日太子即位时我的后路。”
“那,被俘……”
“嘘!”
我们左边有踩着树枝移动的声音,木怀哲轻轻的向右调转着马头。
他紧握着手中的马鞭,把缰绳交到我手上。
只听着蹭的一声,是一只兔子突然在马前跑走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他又接过了缰绳。
“没工夫再聊天了,我们要尽快离开京城的地界。”
木怀哲用腿夹着马肚子,挥着马鞭砍下挡路的树枝,在山里走了一天,我们终于离开了京城。
夜晚,连路都没有,我们走在荒凉的草间,终于看着前方有一个小小的破庙。
把马拴在庙门口,我们走进破庙,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个庙里空气中都是扬起的灰尘。
木怀哲抬头看着无头的神像感叹:“人们还说瘟疫和战争是神仙给人的惩罚,简直是胡扯,人间有难神庙也要遭殃,真有神仙为何要自己破坏自己的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