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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有些不悦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尹惜缘,昨日跑去哪里胡混了?”

身后不知哪个幸灾乐祸的大声嚷道:“尹姑娘去春喜楼前边的赌场看人家斗蛐蛐呢,身上的玉佩都输给了人家,被掌柜挂在柜台前,大伙儿可都听说了!”

四周也响起附和声,还有人吹起了口哨,冲她拼命鼓掌。

殷栩栩有些汗颜。

“你上前来。”任由下面起哄,白衣师兄面不改色。

她狠狠瞪了一眼告密人,垂头丧气准备上去挨骂。

白衣师兄拿出一根戒尺:“袖子撩高。”

殷栩栩傻了,尹惜缘也傻了,戒尺算是书塾中最重的责罚,就连男生也不经常挨这样的板子,更无论在众人面前被杀鸡儆猴,她虽然胡闹了些,终归还是要些脸皮的。

可无论她如何撒娇求饶,撒泼打滚,甚至拿男女大防来说事,师兄也只是一句:“此刻你为弟子,我代行师父之职,无论男女。”

所有人都不敢胡闹了,整个课堂鸦雀无声,师兄高举着戒尺打在她的手心,白嫩的手心霎时出现一道又一道的印记,纵横交错,从那声响足可听出没有半分留情,十指连心,连带着殷栩栩的手心都开始出汗,隐隐作痛。

她哭的跟杀猪似的,嚎的一声比一声响,师兄却丝毫不为所动,每打三下还停下:“这三下,是惩戒你学业不精,不思进取反而逃课,屡教不改。”

“这三下,是因为你身为学子出入赌场,玩物丧志。”

“这三下,是因为你带坏同门,败坏师门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