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封延:“……”

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每回还是被气到。

“怎么?鱼是死的,不能做辩解,你也是死的?连话都不会说?”

许封延深吸口气,平复心情。

他每天忙工作,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没累死,也迟早会被她给活活气死。

他和那条死鱼,有什么区别?

对上时渺眼尾微挑,冷飕飕觑着他的目光。

许封延:哦,有区别。

鱼不用面对她的不依不饶,可他得面对。

“如果你突然晕倒,我会立即送你去医院。”

“你不觉得现在才这么说,晚了吗?”时渺饭量不大,吃得差不多了,也解了馋,放下筷子,一句接着一句,“等你想起来送医院,我真要有什么事,早来不及了。”

“你是不是就盼着等这一天?毕竟你跟我订婚,只是冲着我们家拥有的核心技术,我要是人没了,那不正合你意,刚好可以吞并公司?”

见她越说越过分,离谱到没边,许封延不自觉拿出在谈判桌上,那股凛然压迫的气势,“够了,不要胡说!”

时渺怔怔看着他,黑润的眼睛迅速迷蒙起水雾,“……你凶我,你居然敢凶我!”

许封延收敛气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陡然想起助理说过,遇到任何问题和矛盾,千万不要跟女人争辩,先道歉。

“对不起。”

时渺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吸了吸鼻子,“你凶都凶了,道歉有什么用?”

助理还说,道完歉,再马上提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