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不到可以问询的人,便自行摸索着往里走。

“菲菲,你不是给时渺打过电话吗?她今天到底还来不来?”

“我看多半是不会来了,”谢菲菲想到在电话里被对方直戳痛处,说她连参加舞蹈大赛的资格都没有,就气到恨恨咬牙,“你们没听到她那嚣张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厉害。”

“她不一直那样,仗着自己北舞毕业,就好像比咱们高人一等似的,要我说啊,指不定也是走后门才考上的。”

“有钱可真是好啊,不用累死累活的流汗,连一次正儿八经的训练都没来参加过,就能得到一切,还真是叫人羡慕哦,咱们就没这种命了。”

走廊安静,能清晰听见里面阴阳怪气的奚落声。

时渺径直推开半掩的门走进去,在一片惊诧望过来的目光中,找到标注有自己名字的位子坐下,这才冷不丁接上陡然终止的对话,“是该羡慕,毕竟我家还挺大,有练舞室,在家就能训练。”

刚才议论的几人霎时脸色一青。

谢菲菲更是恼羞成怒,“进来之前不会先敲门吗?而且你这人怎么这样,还偷听?”

“这里是大家公共的休息区,也有我的一份独立工位,怎么每个人进来之前都需要先敲门的吗?”时渺目光讥诮,说话更是半点情面不留,“而且你们都能不要脸的在背后嚼舌根讲小话,我凭什么不能听?”

背后议论被抓个正着,的确理亏又尴尬,几人即便是有气,也只能硬生生忍下,各自静默着回到自己的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