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挣扎起来:“你以为我愿意丢下孩子吗?你凭什么恨我!你根本没有资格恨我!”
姜三水每说一句,王君泽的心脏便被狠狠刺痛一下。
他一直低低地忏悔着:“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姜三水感到颈部有些湿润,他哭了?
他凭什么哭?他为什么哭?现在哭,哭给谁看?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突然拽起王君泽的手,一口咬在了虎口上面,狠狠咬着,恨不得把前世受的一切哭都咬回来。
王君泽低头看着,她一边垂泪,一边狠劲儿咬着,手很疼,可比之心里的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很委屈,她还恨他,这便是好的。
口中多了铁锈味儿,姜三水还不松口。
她以为自己早就不计较了,可憋着憋着,那股怨气便越来越大,如今一股脑地倾泻下来,她才真的觉得畅快,重生以来第一次的畅快。
良久,姜三水松了口,咽下一口血沫。
她止了眼泪,抬眼看着王君泽:“我未嫁你未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望王公子注意着点。”
说罢,转身离去。
王君泽望着她决绝的背影,直到不见了人影,才收回视线。
手上的伤口血肉模糊,血水顺着手指缓缓滴落,掉在了地上。
天气很冷,伤口处的血很快凝固。
他猝然转身。
今朝一别,再遇之时,正是草长莺飞之际。
腊八节时,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