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水扭了下肩膀,将王君泽的手甩了下去。
“你怎么进来的?”
王君泽似乎看不出来丝毫窘迫,垂下两条手臂,从姜三水身旁走过,动作自然地坐在她对面位置。
闻言道:“我瞧着你在这里头,就进来了。”
本来他就不该进来,见她在屋里头,就更不应该进来,现在却说因她在屋里便进来,一派理直气壮的模样,被他说的,无理也变成了有理。
姜三水冷嘲热讽道:“真是无赖,十几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平日里都是一副温柔和气的模样,只见着他才尖牙利齿,冷着脸,好像铜墙铁壁一样,他再也不能击垮她了。
可这种样子,活像一只急了眼的兔子。
王君泽一开始因这种态度还有些苦恼,后来他想开了——姜三水这种模样只有他才能看见,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在姜三水心里还是有位置的,他至少能牵动她的心绪。
王君泽忍不住笑了起来。
姜三水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不过她也懒得知道,一个白眼翻过去,理都不理他。
王君泽也不在意,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她说话。
“你我皆有奇遇,今明年那场大灾确实触目惊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瞧瞧,连陌生人都能分到你一丝善心……”
他喟叹一声。
姜三水听懂了他的未尽之意,只觉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