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四月原本是在给梁小梳扎辫子的,这不萧益阳来了, 她去找茶盘, 如今听到这话, 忍不住笑道:“是呢,她妈妈和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她还小不方便带着,托付我和你五爷爷照看着。呐, 茶盘都这里,总共就三个,我看有一个还是万历年间的,别给磕着碰着了。”不然都是真金白银。

萧益阳嘴里应着,也没多待便先告辞了。

温四月给梁小梳把头发扎好,算着时间她差不多也要坚持不住,蛇尾要出来了,正好陈小静这个老顾客给自己介绍了一单生意。

所以把梁小梳放到鱼缸里,交代着不许到处乱跑,便出门去了。

到底是知识分子,典型的理智型新女性,现在的陈小静已经从当初被骗婚的愤怒中走出来了,手头也宽裕,孩子有保姆阿姨帮忙带着,她每日就喂喂奶逗逗孩子,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很是不错。

两人见了面,聊了会儿那李巧妹后,便转入正题。

“这是我一个远房的姨妈,她小时候姨婆一家就去了香港,我这个表姨父是做香水生意的,那边比不得咱们这头,白白被耽误了这么多年,所以现在我那表姨夫也算得上是大老板了。”陈小静也是十月一给她爸妈送寒衣,才遇上这个表姨妈。

姨婆去世十几年了,老一辈人讲究个落叶归根,所以骨灰还是埋到了老家这里。

因为姨婆亲人都在香港,陈小静以前和爸爸来的时候,都会连带着姨婆这里一起烧一些过去。

今年碰到一个穿着时髦,戴着墨镜的女人也在墓前,上去打听才晓得是自己的表姨妈,便请到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