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家人认定是冯竞的父亲故意把你父亲推到树墩上,最后,他父亲也把命赔给你父亲了,这件事早在他父亲离世的时候就划上句号了,为什么你要将仇恨延续到现在呢?”
高杰一愣,“那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谁要负责?”
他从小失去父亲,母亲改嫁,继父对他也不好,这种生活,是谁的错?
他的父亲死了,他总要怪罪一个人吧?
怪冯竞的父亲?可是他已经死了,怪也没用。
怪冯竞的母亲?她人都跑了,怪也没用。
现在就剩冯竞一个人,他不怪冯竞怪谁?
严亦思算是听出来了,高杰现在对冯竞的仇恨,源于他现在生活的不如意。
严亦思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搬起长桌。
高杰没想到严亦思会突然搬桌子,急得在她身后追着喊,“你搬我桌子干什么,你要搬到哪里去?”
严亦思回过头问他:“你原本要放在哪里?”
高杰一愣,指了指前方遮阳大棚下的空地。
严亦思把长桌放到空地上,拍拍手,径直朝外面走。
经过高杰的身边时,她停了一下,“人不能带着仇恨生活,你如果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如意,不如试着去改变,不要用仇恨给自己编一个自暴自弃的借口。”
话太长,高杰花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严亦思已经走远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严亦思的背影,回想刚才她说过的话,鼻子一酸,为什么一个见了两次面的人,都比他继父要更了解他的状况?
高杰转过头,看见那张长桌稳当地摆在操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