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严亦想,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送客。
严亦想没搭理她,反而往家里走了几步,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笑道:“不管你承不承认,咱们身体里可是留着同样的血。”
严亦思没听她瞎叨叨,只板着脸说:“你是要自己体面的走,还是要我去警察局报警,让警察请你走?”
“呵,你拿警察威胁我?”严亦想不屑地瞥她一眼,料想她不敢报警。
严亦思看了看一旁的老徐,“老徐,能麻烦你一件事吗?出了小区朝右手边走五百米,有个派出所,麻烦你去报一下案,就说有人未经同意,私闯民宅。”
老徐知道这两人真是姐妹之后,有些踌躇,劝道:“这个……你真要报警?”
严亦思望着赖在房子里不走的人,态度十分坚决:“要。”
“不用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男声。随后,大门口出现一个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物。
宁浩冷着脸走进来,将严亦想从椅子上拉起来,向严亦思道歉:“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把她带回去。”
说完,宁浩死死拽着严亦想往外面走。
严亦想使劲挣扎着,不停拍打宁浩的手背,“你放开我,快放开,你弄疼我了!”
宁浩还是牢牢抓着她的手。
严亦想气急,蹲下身,呜呜咽咽哭起来,“宁浩,你说,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把房子租给严亦思认识的人,你们好为以后做打算?”
宁浩望着地上蹲着的人,记忆一下子回笼到吴太太邀请他过元宵节的那天。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误会,同样的胡搅蛮缠。
宁浩一瞬间像是窥见未来无数次的争吵。
严亦想不会善罢甘休,也不会改变自己,她只会抓着陈年往事不停地做文章,以一点小事来捕捉并不存在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