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那两条粗眉上挑了一下,眉心的黑痣也跟着移了移位置。
严亦思盯着货车司机看了两秒,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只留下身后一脸郁闷的货车司机在凉风中怀疑人生:怎么,我的长相就这么吓人?
严亦思一路跑回到家门口才停下来喘气。她摸着心口,心跳砰砰砰地跳个没完。
太可怕了!
竟然和梦里一模一样,那是不是说明,如果她坐上大货车离开,就会发生不幸?
严亦思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低矮破旧小平房,心里生出一股烦躁,难道她不能摆脱这三个小孩?
不管了,先去睡觉吧,今晚算是走不成了。
严亦思提着包裹正要往屋子里去,前面突然走来两个人,手里提着煤油灯,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那两人见到前方有人,迈着步子快步走过来。
糟了,要是被村里人看到她半夜拿着包裹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外面,她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她当即把手里的包裹朝门前一扔,然后装作要去茅厕的样子朝茅厕走去。
那时候的农村里的厕所都是露天的旱厕,制起来很简单。挖个坑,埋一口缸,缸上面摆两块木板,蹲在木板上解决生理问题。周围是用青砖围一个半包围的围墙,半人高。蹲下去只可以遮住屁股,头还露在外面,甚至还能边上厕所边和周围的人聊天。
严亦思就是这样,她假模假样地走进茅厕,象征性地蹲下身子,然后站起身,装作在搂裤子的模样。人还没从茅厕里出来,外面那两人就朝她喊:“是亦思吗?”
严亦思走出茅厕,迎上去说:“是啊,你们这是怎么了,提着煤油灯做什么?”
“唉,村头李大爷家里的牛丢了,我们都帮忙在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