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玉箫听完后,表情倒是松懈几许,但还是忍不住叮嘱,“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这么晚回家了,开荒之事固然紧急,但也不能像你这般消耗无度,今日我便不与你追究,你且快些歇息吧。”

到底是担忧君清册,娄玉箫在初次板脸后,语气就逐渐柔和。

君清册暗自松了口气,应了声好,便麻溜的滚到榻上睡觉。

翌日,君清册多睡了一个时辰,但起来的时间并不晚。

虽然昨夜被娄玉箫说道,但君清册觉得该干的还是得干。

只是昨日汉子们也锄了一天的地,故此君清册给房里的三人做好早饭后才离开。

西河岸地界的用处已经被君清册开发完毕。

接下来就是松土松土再松土,洗盐洗盐再洗盐,做完以上两点后,再将调配好的有机肥覆盖在土地表层,放置半月便可尝试播种了。

君清册带着人马在田地间挥汗如雨。

而城内。

娄玉箫正伏在桌案前,笔走如龙。

魏阳城的账目在他的整理下条理清晰,正在记账间,娄玉箫的房门被扣响。

娄玉箫头也没抬,只说了声“进”。

宗远推开门,他端着个放满账本的托盘走到娄玉箫身侧。

将手中的托盘放置娄玉箫左侧,宗远半跪下身,恭恭敬敬的对娄玉箫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