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你的手……”娄玉箫眼眸半眯,“君姑娘还未出嫁,你这样做,有失礼节。”

“哦!瞧本官!激动地都忘了礼数,真是对不住。”林子萧忙不迭的放开君清册,君清册微微摇头,示意无碍。

“但……”林子萧说完,又看向躺在榻上的娄玉箫,道:“说起礼数,这位公子,你要不要搬离此处?此处乃是君姑娘的闺房,君姑娘虽不在此常住,但你一介男子恐有不妥。若要养伤,本官可以给公子另寻他处。”

……谁要你寻?

娄玉箫心里不悦,但是却掩盖的很好。

“多谢大人的好意,不过我应该不需要。”娄玉箫将包有君清册锦帕的手露出来,他将手反过来,手背轻抵额头。

“不满大人,在下此番伤势严重,若是没有君姑娘时刻照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了岔子。其实在下也不想在此处劳累君姑娘的,但君姑娘昨夜说了,在下伤势严重,非留不可,在下又怎么能够佛了君姑娘的好意?”

娄玉箫柔柔弱弱的叹了口气,接着又伸出一只手,捂着胸口,“况且,如今我记忆全失,身体又有残缺,醒来的时候就只认识君姑娘一人,若离了君姑娘,肯定吃不好睡不好,恐犯心病!大人还是把那地势腾出来给旁人住吧,在下是无福消受了。”

他双目微闭,睫毛颤抖。

一番话说的林子萧无可奈何,君清册一脸茫然。

这人说话怎么两面三刀的?昨夜分明是他自己插科打诨耍无赖,怎的又成她说的非留不可了?

“既如此,本官便不多打扰了,告辞。”

林子萧见娄玉箫如此虚弱,也不好多言,君清册毕竟是个大夫,定是事事都要向着病人的,既然君清册已做出决定,他也不好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