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有多后悔大婚当日的举动。便是要护着她,也不该于新婚夜将她一人扔下,若他不允,任何消息都不可能从摄政王府传出,便是他待她是好的,外界也无法得知。
连盖头都是她自己掀的。
更不该在管家问他该怎么做时,丢下一句将她送到王府离月华居最远的院子便离开。
据说那晚她过来时,负责打扫的宫女都说这不是人住的。而那晚只是随意打扫她便住下,修整是第二天的事。
他竟让她入府第一天就睡在个破屋中……
在那之前,他甚至不知王府里还有这么破的院子。
都怪那时他不知她对他会如此重要。
“你可知皇后如今去了何处?说来自打皇后离开君临,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谁也不知去向。本公子听说近来商兀尤其热闹,不过皇后也不像喜欢凑热闹的人,应该不会在商兀,你觉得呢?”
“还有一事,本公子觉得应该说来与你分享分享。本公子也是近来才知晓,父亲竟派了人去教训那禾术黎王,据说黎王一路上遇到十多次刺杀,现在全身是伤,想想都好玩。”
“你可知本公子是如何知晓父亲派了人去的?那是因为本公子也派了一队人过去,在中途遇上了,哈哈哈……”
……
周子御一路说个不停,君凰却一句都没理。
直到在月华居会客厅坐下,君凰才道:“来寻朕有何事?”
正口渴喝茶的周子御:“……景渊,你终于搭理本公子了,你是不知道,本公子都被那些政务折磨成了什么样,都快半个月未与人好好说过话了。”
天知道他一个自来闲不住的人天天在书房处理公务,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