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卿直直的盯着他,手抬起来,沿着他被酒打湿少许的衣襟,缓缓滑到他衣衫松散露出的锁骨上,最后沿着他的锁骨滑到他的耳后。
在她的手落在他锁骨上时,君凰便身子紧绷起来,呼吸也不由加重,却未阻止她。
“景渊。”
“嗯?”对上她的眸子,他低沉应道。
“君凰。”
他的心忽而跳得有些快,“嗯?”时至今日,这世间也仅有她一人敢唤他的名讳。
而由她唤来,意味竟是如此不同。
她的指尖又一直在他脖颈耳后游走,让他整颗心都躁动起来。
她嫣红的唇轻启,缓缓道:“这世间之大,独你一人入我眼。”
君凰揽着她腰肢的手一紧,心尖都跟着颤了颤。她贯常是个冷清之人,极少会说这般话,即便是在两人水rǔjiāo融时,她也多是内敛的。
纵是偶尔会不服输的争争主动权,却不会在话语上如此直白。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既是难得的机会,他又如何会放过?挑眉问:“只是入眼?”
顾月卿委实有些晕,意识却是清醒的,但就是太清醒,她才知此刻心里最清晰的情感,便摇摇头道:“自然不是,先入眼,后入心。”
“卿卿言下之意,是我已在你心中?”
顾月卿微有迟疑,然后看着他重重点头,“所以往后你勿要再因无关之人生气,我再无酒可来哄你。”
哄他?这个说辞让君凰错愕。闹了半天,她不是只为解释这般简单?解释,可说是怕他误会。说是为他,实则多是为他们两人。但哄,便是只为他一人,这中夹杂了许多对他纵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