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还要劳烦姑姑多照看景渊。”
突然被点名的君凰骑着他的墨驹站在人群之前,面上神色让人看不清情绪,“本王的事,何劳你们费心?”出口便是如此自称,显然比起如今坐上皇位,他更喜欢做摄政王。
执掌朝堂,权势滔天,却不用担那么多责。旁的且不说,就说若是从前,他不去上朝,无人敢说他半句不是。然如今他是皇上,若不上朝,这君临朝堂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
他最厌恶的便是他们这一副全然为着他着想的嘴脸,从前以为是为他好,便将他骗出宫,如今说是为他好,却又抛下他离开。
“管好你们便是!”
孙扶苏和君桓皆苦涩一笑,他们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他们连自己都管不好,又何来管他?
即便未说半分关心的话语,即便依旧冷着一张脸不给一个好脸色,但孙扶苏和君桓都知晓,君凰其实是挂心的,不然也不会这般早早便到城门口相送。
君桓面色有少许苍白,捂着嘴轻轻咳嗽一会儿,才看向站在君黛身侧的周予夫和周子御,“京博侯、丞相,往后便要劳烦你们多加辅佐景渊了。”
周予夫双手向前一握,“临王且放心,一路保重。”
周子御也跟着拱拱手。
君桓才将视线转向君凰,“景渊,此一别,此生许再不复相见,是皇兄对不住你,将君临这偌大的担子扔在你一人身上。”
君凰面色不变,握着马缰的手却不自觉加大力道。
忽而嗤笑一声,“对不住?”一句对不住就想将他打发?这些年对不住他的又何止这一件?
“若死在外面,尸骨便永生不得入君都!”冷冷说完这句,君凰又扫向孙扶苏,“既是自己的选择,就该承得住结果,休想换得旁人半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