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不能直接应,否则损的就不是她一个人的名声,便是京博侯府的声名也会有损。
毕竟有一个恨嫁的女儿并不是件光荣的事。
又将问题抛了回去,语气没有半分波动,旁人也看不出她的打算,唯有离她最近的千流云感觉到她的紧张。
君黛定定看着她,好半晌不知该作何反应,倒是周予夫的目光在周茯苓和千流云之间流转一瞬,而后道:“御儿所言不假,茯苓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女儿大了总是要嫁到别人家去。婚姻大事也不过早些晚些,与其寻个不知根底的人家,流云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至少知根知底。”
说是知根知底,其实也仅是表面。禾术是铜墙铁壁,便是君凰的人都难以查到禾术的消息,更况周予夫和君黛。
终究是成婚二十多年,周予夫是怎样的人,君黛很清楚。便是当初家中出现那样一场闹剧,也是如烟拿她做威胁。
适才他还如此坚定的反对,这番却松了口,不用深想君黛也知定是有什么缘故。
女儿找回后,要说最愧疚的当属丈夫,恨不得将最好的都给女儿做弥补,断不会在婚事上含糊。
还不待她多说,千流云便道:“多谢姨父成全。”
君黛:“……”如今再想说反对的话怕也是不成了。
“这是好事啊,那婚事便如此定下了,待朕拟一道赐婚旨意,择日便送到京博侯府。”君桓适时道。
“千丞相,茯苓是我君临的郡主,亦是朕的表妹,可莫要辜负她。”
“这是自然,多谢君临皇上。”
周子御冷哼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分明很是高兴,却还要装出如此一本正经的样子来。
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便没人知道这人与妹妹曾是相识的,不会有损妹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