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人丁单薄,皇上又常年病榻缠身,我们君家自来便没有bī迫子孙纳妾的规矩,至少在姑姑这里是如此。姑姑嫁得夫婿一生两人携手,自也希望你们小辈能够和和美美,景渊心中又仅念着你一人,往后君家子孙延绵便要落在你一人身上。”
顾月卿闻言一顿,心下有些不自然。
“你莫要觉得害羞,这里也无旁人。女子这一生,总是躲不开生儿育女。若觉着寻常大夫调养身子不可靠,便让景渊着人来将子御请去给你相看相看。子御寻常时候虽是不着调些,医术一道上倒还勉qiáng能看。”
有个神医之名落在君黛这里却只得一个“勉qiáng能看”,不过她提起周子御时眼底却是浓浓的慈爱,顾月卿一时竟有些艳羡。
“有劳姑姑挂心,王爷已特着府医给倾城相看过,前些日子周小侯爷也过府给倾城号过脉,近来都在喝调养的汤药,已好了许多。”
“如此便好,姑姑看你与景渊感情这般好,也就放心了。听闻早前皇后让你劝解景渊,他已同意接下皇位?”
“是的。”这是孙扶苏应的,“说来此事还要谢谢倾城,若非有你劝解,景渊怕是如何也不会应下。”
“这本是倾城该做的,皇嫂不必放在心上。”
顾月卿神情依旧很淡,看得出是个性情冷的,心性也不是同龄女子可比,说话滴水不漏。纵是性情冷淡,却不会叫人觉得她失礼,也觉察不出她这番是亲近多一些还是疏离多一些。
这样的女子,若一心为着景渊必是一大助力。若不然,往后这君临怕是难有安稳。
毕竟不是谁人都有能耐随意便寻到朝中重臣可阖府覆灭的罪证,还在那般短的时间将府衙召来,并扬言她手中这样的证据还有许多,以此作为威胁,轻易便无人再敢开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