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术国丞相,便是她再无知,也知禾术的丞相于禾术,就仿若君临的摄政王于君临。
权倾朝野,位高权重。
这样的人允诺的人情,又岂会寻常?
事情既已说破,周茯苓也没有瞒着的必要,就是有些意外千流云的母亲竟与她的生母是故jiāo。
微敛着眸,“是,在万福寺中,我机缘巧合下确实见到受伤的千……千丞相,不过倒也当不得一个‘救’,仅赠与他少许哥哥给我的伤药。”
“那妹妹可有看清千流云的样貌?”周子御细致打量着周茯苓的神色,见她垂着眼帘也瞧不出什么情绪来,便试探着问。
周茯苓心下微顿,不急不缓道:“自是看到的,不过却不甚明晰,那日是在屋中,我见一受伤的人突然闯入,哪里还敢多看?即刻寻了伤药予他,他仅留下一个名并道来日有机会定当报答便快速离去。”
“确实未看清?”周子御这副模样有点像防贼。
周茯苓索性抬起头来疑惑看他,“是,看得不甚明晰,哥哥问这个作何?”
哥哥?
周子御眼睛一亮,适才那点警惕即刻抛之脑后,满脑子回dàng的都是:妹妹唤他哥哥了!
分明从前周花语也唤他哥哥,与此番听来却完全不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或许这便是血亲之间的羁绊?
咧嘴一笑,“没,就随便问问,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看到子女这般自然和谐的相处,君黛眼睛几乎笑成一条缝,“好了,此事容后再说,流云说过,待他正式以禾术使臣的名义出现在君都会亲自登门拜谢,届时再细说。”